七月杨花-番外一 毕业典礼

【T-34】Nikolay Ivushkin尼古拉 伊武什金 / Klaus Jäger克劳斯 耶格尔

尼古拉穿着学校租的学士服,蹦蹦跳跳地跑进实验室找耶格尔拨穗。

耶格尔抓狂:“不穿实验服不准进实验室!还有!你穿着这种不方便的东西进实验室很容易弄掉东西知道吗!”

尼古拉战战兢兢地退回门外,帽子都吓掉了,只能抱在怀里把脑袋探进门。

蒂里克笑得不行,调笑说:“你就不能等耶格尔做完实验?或者打电话让他出去啊,这么冒冒失失的跟三年前有什么差别?”

尼古拉委屈:“他不接我才跑来的。”

耶格尔正在把手套和实验服摔到椅子上,闻言想到自己因为开会静音的手机有点心虚。

等到他走到走廊里,尼古拉毫不客气地拉住他的手往学院拍照留念的地方赶,一边走,一边用剩下的一只手艰难地试图把学位帽扣回脑袋上。

耶格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折腾了你,一会儿我帮你戴。”

尼古拉傻笑了一声,继续把帽子抱在怀里。

安雅在帮巴别塔队的学妹拍照留念,尼古拉也不客气,把手机交给安雅让她顺便也帮自己拍拨穗礼。

耶格尔站在尼古拉面前忽然感觉手心有点冒汗,他的第一个学生蒂里克在冬天毕业了,冬天毕业的学生少,也没有这么隆重的毕业礼,只是在答辩现场合了影就算做是仪式了。他给尼古拉戴好了学位帽,拎着流苏,声音有点发抖:“拨穗是从哪边往哪边?”

尼古拉一脸懵地看了看他的指导老师,然后朝着安雅喊话:“安雅——拨穗是哪边往哪边?”

安雅不耐烦:“你随便,能拍照就行,快点,我学妹还等着我呢。”

尼古拉摊开手:“手机!”

耶格尔掏出手机给他,尼古拉握着耶格尔的手指纹解锁,然后飞快地搜索拨穗,快速地报出答案:“从右往左!”耶格尔被逗笑了,感觉轻松了不少。

尼古拉自己把流苏整理到右边,一脸期待地看着耶格尔。耶格尔回头和安雅确认了一下正在拍摄,然后庄严地把流苏换到了左边。

尼古拉高喊了一声“乌拉——”,兴奋地把帽子抛上天空,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找落点接住。安雅真的很着急,把尼古拉的手机朝耶格尔一扔就跑去找朋友了。耶格尔含笑看着欢庆毕业的学生们,想起来自己博士毕业的时候,沃尔夫好像也是这么欢脱,把小提琴当吉他,弹断了弦差点当众哭出来——不愧是本科生呢,两位似乎没什么差别,中间却相差着四年。

耶格尔感慨万千,掏兜找烟,正在疑惑是不是落在办公室的时候,尼古拉捡了帽子跑回来,盯着耶格尔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耶格尔尴尬地停住了动作——在尼古拉的强烈要求下,他好像答应戒烟了来着。即便自己解释了只是在非常高兴的时候才会来一根,并不是借烟消愁什么的,尼古拉也死皮赖脸地表示:“您有尼古拉(Nicola)了,还要什么尼古丁(Nicotine)呢,您以后高兴的时候就亲尼古拉一下代替抽烟好了。”

当时耶格尔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此时耶格尔立刻假装无事发生。

尼古拉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在这里吗?!”耶格尔震惊。

“您答应过的!”

耶格尔毫不怀疑自己如果继续拒绝会被尼古拉把局面搞得更加尴尬,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他妥协说:“至少,换一个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

尼古拉勉强同意了,等着耶格尔决定在哪里亲。

耶格尔无奈拽着尼古拉的学士袍,躲到一丛盛开的蔷薇花后面,轻轻地啄了一下尼古拉的嘴角。

尼古拉爆发出无可救药的傻笑,然后拉住难为情到准备跑路的耶格尔,得意地说:“我毕业了!”

耶格尔感觉自己的内心在尴尬地满地乱爬,毫无诚意地敷衍:“我知道。”

“你不给我礼物吗?”

“唉。”耶格尔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又一次喜欢上一个相差这么多岁年轻人(具体来说比上一次年龄差更大),可是他就是看到傻笑的尼古拉就觉得心情大好,和对方一样无可救药。于是他笑问到:“你想要什么?”

尼古拉郑重地问:“我可以去你家吗?”

耶格尔照旧没反应过来:“我家有什么好看的?”

“不行的话,酒店也可以。我宿舍就算了。”尼古拉迅速放低了要求。

耶格尔震惊地看着尼古拉:“你就一天都不愿意多等吗?”

尼古拉差点喊起来:“我等得够久了!”

~

尼古拉一进耶格尔家就开始了乱瞟,企图从摆设和装修之中找到点什么,耶格尔随口解释:“前任房主装修好的,我拎包入住什么都没改过。”

“那起码也是合你心意的咯。”尼古拉跟着耶格尔走进书房,打量着书架上的书。

耶格尔调侃着安排:“你这是打算我走一步你跟一步?要不你先去洗澡吧,反正房子也没多大,你自己能找到,里面有一件干净浴袍,你先将就着穿。我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上班可以直接拿走。”

尼古拉口里答应着,眼睛却扫视着书架里的照片,最新的是蒂里克答辩现场的毕业合影,也有一些参加学术会议的合影,还有些旧的明显是耶格尔和家人的照片,但是有一张半新不旧的足球队的合照,耶格尔身边亲密地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沃尔夫了。

耶格尔抬头看了一眼和照片较劲的尼古拉,自己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自己应该扮演好一个年长恋人的角色。

发觉耶格尔并不打算跟自己解释一下沃尔夫,尼古拉只能灰溜溜地跑去洗澡。不过他没有穿那件普普通通的浴袍,随手把浴巾裹在腰上就走了出去。

耶格尔点着烟,坐在窗边看风景。尼古拉大声咳嗽了一声,指责:“你为什么又在抽烟!”

耶格尔无奈把烟按进烟灰缸,翘起嘴角,拽着尼古拉给他一个轻吻,说:“我很开心,可以吗?”

尼古拉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看着耶格尔起身走进浴室,又转头去看烟灰缸,决定把它藏起来,明天偷偷带走,杜绝耶格尔在家抽烟。

好不容易藏好了烟灰缸,尼古拉不敢乱动耶格尔其他的东西,无所事事地看着两人一起挑的润滑剂的说明书,并且在脑子里把那些有机物的结构式画出来——甘油太简单,丙烯乙二醇、羟乙基纤维素、三氯蔗糖……

画到第三个的时候,耶格尔终于披着浴袍出来,尼古拉目光落在耶格尔身上又像是落在虚空,下意识地问:“三氯蔗糖的三个氯是接在相同的碳上吗?”

耶格尔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是不是非要我直接脱光了站在这里你才会忘了你那该死的三氯蔗糖?”

尼古拉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明亮,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怪叫。耶格尔微笑着走到床边,想看看尼古拉究竟打算怎么做。尼古拉故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急不可耐,直接给了耶格尔一个抱摔,却也没忘了把手分别护在耶格尔脑后和腰间。

耶格尔驯服地任由尼古拉摆布,在尼古拉毛毛躁躁地吻上来的时候张开双唇,邀请着对方的探访。

尼古拉在耶格尔虚揽着他的手掌中磨蹭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喉咙底部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耶格尔明明是在承受他的吻,却好像仍旧占据了主动——主动承受,大概应该这么形容。

尼古拉恼怒地抱怨:“至少在床上,你不要把我当成是你的学生。”

“我没有……只是你技术太烂了,年轻人。”

尼古拉不服气地挑衅:“那你教教我?”

耶格尔笑出声:“教?不让我把你当学生,却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老师?”不过他还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便于自己发力,然后掌住尼古拉的后脑勺,认真地吻了下去。舌尖划过上腭的瞬间,尼古拉整个人都软在了耶格尔怀里。然后耶格尔很有技巧地勾缠着他的舌头,在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中,像是两条互相追逐的鱼。

在尼古拉感觉自己快要被吻到窒息的时候,耶格尔以退为进,将猛烈深沉的热吻变作温柔的舔舐。接着是或轻或重、若即若离的触碰。尼古拉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在每一次耶格尔离去的时候抬起头追逐。耶格尔得意地笑了一声,尼古拉感觉到了一种不得不承认自己吻技差的挫败感。

不过他很快决定,既然一时半会学不会,那就先好好享受嘛。他安安稳稳地躺好,顺手扯开自己的浴巾,一双手钻进耶格尔的浴袍,像一个专业的裁缝一样一寸寸地量过那些血肉和骨骼。

耶格尔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克制地在尼古拉的锁骨上留下吻痕,尼古拉挺起胸,抱怨:“这样我会忍不住进球的时候脱衣庆祝的。”

亏自己还在体贴他!耶格尔恼怒地含住尼古拉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磨着。尼古拉放肆地乱叫“克劳斯”,声带的振动通过骨骼,让耶格尔感觉自己嚼碎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吞吃入腹。

尼古拉在耶格尔怀里蹭了蹭,将两人翘起的性器握在一起,主动把脖子凑到耶格尔嘴边,几乎是憧憬着说:“给我留下你的痕迹吧!我要去炫耀!”

耶格尔退了退,看着灯下绒毛细碎的年轻男孩的脖子,似乎在掂量从哪里下嘴,最后他还是叹息了一声:“算了,我怕咬了之后你会要求咬回来,我不想脖子上带着吻痕上班。”

尼古拉心虚地别过脸——他确实有这个打算。耶格尔捏着他的下巴,让尼古拉看着自己,单是看着那双眼睛让尼古拉有些失神,嘟囔了一声,打开腿,环在耶格尔腰间,催促地用脚后跟在耶格尔后腰磨蹭。

耶格尔俯身去够被尼古拉扔在床头的润滑剂,和尼古拉对视着,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尼古拉急不可耐地舔了舔嘴唇,央求着:“快点,求你了!”

“你要是这么着急,刚才就应该自己做好准备,而不是在那儿纠结三氯蔗糖。”

“您这样说实在是很没有心。”

听到敬语让耶格尔瞬间有点失去兴致,他润湿自己的手指,探向尼古拉腿间,尝试着按了按紧张的穴口,还是败下阵来:“不行,我还是感觉我在潜规则学生。”

都这种时候了!尼古拉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愤怒地大喊:“你不行那我来!”

“那也行。”耶格尔深以为然,俯身轻吻了一下尼古拉硬到不行的性器,自己摔到尼古拉身边并排躺着,把手指上残留的润滑剂抹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发觉尼古拉还原样躺着,奇怪地问:“怎么,你也‘不行’?”

尼古拉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点失落还是狂喜,他纠结了一会儿,好像是确认耶格尔真的在等着他来做扩张了,才缓缓爬起来。

耶格尔大大方方地张开腿,警告说:“你最好不要说你不会,那样的话我会让你干看着一整晚。”

尼古拉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缓慢而坚定地塞进去第一根手指。耶格尔微微皱眉,放松身体适应着。尼古拉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手指,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完全失去了所有调情的余力。

耶格尔被他磨得受不了,忍不住哑着嗓子说:“快一点……我没那么脆弱。”

尼古拉感觉自己再不满足耶格尔可能真的会被拎起来踹下床,更何况他自己的性器像准备远射的坦克榴弹炮一样翘得很高,急需一个漂亮的目标让他精确地调一下表尺。

等到尼古拉终于缓缓地把性器埋进耶格尔的身体,两人合拍地同时喟叹。耶格尔揽住尼古拉的脖子,献上热情的亲吻,转移着自己刚刚被充填的不适感。

尼古拉一边生涩地学着耶格尔之前教的吻技,一边困惑地抽动着性器,调整着方向。他喘得很厉害,他日思夜想的人驯服地躺在他身下,那通道火热又柔软,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爽得快要大声嘶吼。但是尼古拉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做一个不体贴的恋人,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仔细寻找着能让耶格尔失态的那一点。

和尼古拉相比,耶格尔的喘息确实过于平缓了,刚刚被打开身体的钝痛之中的细微快感还不足以让他尽情享受,他察觉到尼古拉的努力,戏谑地提议:“也许你下次应该先用手指找到……呜!”

“所以是这里?”尼古拉恶劣地加快速度,用力地顶向那一点。

耶格尔爆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水光蒙上蓝色的眼睛,显得更加诱人。尼古拉亲吻着耶格尔颤动的睫毛,卖力地炫耀自己腰腹的力量。耶格尔双手搭在尼古拉的脖子上,随着尼古拉的顶撞,握住年轻人后脑勺半长的头发,又缓缓松开。

“尼古拉……”恋人的名字从嘴角零碎地飘出来,耶格尔带着一点调皮的笑意,满足地套弄着自己在两人身体之间挤压的性器。

这样的反应在尼古拉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他压低身体,逼迫耶格尔放弃除了接纳他以外的所有动作,每一次都很大幅度地抽插,撞出足够响亮的肉体拍打的声音。

以性器与肠壁的摩擦为中心,欢愉扩散到两具身体里,凝结成皮肤表面的汗水,带着享乐的滋味。尼古拉混乱地呢喃着恋人的姓名,夹带着由衷的赞美和赤裸的表白,然而耶格尔此时没办法分神去听,他像一条溺水的鱼一样艰难地呼吸着,感受着尼古拉的强硬和温柔。

尼古拉握着耶格尔的性器,帮他先射出来,绞紧的肠道和悦耳的喘息令他神魂颠倒。

耶格尔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踢完一整场比赛还能跑起来的年轻人的体力。尼古拉先是贴心地停下动作等待耶格尔从高潮的迷茫中恢复过来,然后浅浅地抽插,再开始九浅一深地试探。耶格尔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推拒着。

“不能这么绝情啊……”尼古拉委屈屈地用力顶了一下。

耶格尔呜咽了一声,求饶里带着泣音:“轻——慢一点。”

“现在说可就晚了。”尼古拉握着耶格尔的脚踝,侧头坏笑着亲吻他的小腿。耶格尔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尼古拉一眼,更像是某种妩媚的邀请。

尼古拉脑子一热,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速度,一下下都顶得很深,耶格尔大声呻吟着,足够敏感的身体承受了过多的快感,欢愉像高爆弹一样任由尼古拉掌握发射的节奏,让他被轰击、让他燃烧、让他爆裂成为灰烬。

尼古拉重重地顶了最后一下,抵着耶格尔身体深处射出来。耶格尔失神片刻,开口就是责备:“你没戴套。”

“买的是你的号呀。”尼古拉腆着脸把全身的重量压在耶格尔身上,大口呼吸着,热气吐在耶格尔耳边。

耶格尔探手下去轻轻地捏了捏尼古拉软下去的性器,嫌弃地说:“有差到不同尺码吗?”

尼古拉嘿嘿笑了两声,讨好地从耶格尔肩膀吻到胸口,又一个劲儿往年长者脖子边上钻,毛茸茸的头顶最终还是蹭得耶格尔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黏糊糊地亲热了一会儿,耶格尔又叹了口气:“实验室安全教育没学好,性安全教育似乎也不太行,这可怎么办呢。”

“我是相信你嘛!”尼古拉热情地抬头舔吻耶格尔颊边的疤痕。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相不相信你?”半边脸都糊上了口水实在是很恶心,耶格尔用力掀开尼古拉,自己坐了起来。

尼古拉一副受伤的表情,撅着嘴,说:“我明天给你看我的体检报告。”

“噗……”耶格尔绷不住了,揉了揉腰,踢了尼古拉一脚,命令道,“累死了,去给我拿条毛巾来。”

尼古拉这才意识到耶格尔在故意诈他,立马喜笑颜开地跳起来,一边跑进浴室一边喊:“是那条灰绿色的吗?要浸水吗?哦对你要喝水吗?你家喝的水放在哪啊——我也需要!……杯子我都能用吗?”

等到尼古拉手忙脚乱地端着水杯拎着毛巾回来,耶格尔又点了烟,皱着眉在四处寻找自己的烟灰缸。

尼古拉扑上床啃咬着恋人还残留着燃烧味道的嘴唇,顺手把对方手里的大半支香烟接到自己手里。耶格尔咕哝了一声,推开尼古拉,抱怨说:“我已经答应你在学校的时候不抽烟了,在家你也要一直——管着吗?”

“我是为了你好!”尼古拉理直气壮,跪坐在耶格尔身边,环顾房间寻找着自己藏起来的烟灰缸,想要把烟按掉。

耶格尔眼巴巴地看着在尼古拉指间冒出来的青色烟雾,欲言又止。

尼古拉有点想不起来之前自己把烟灰缸藏在了哪里,犹豫着要不要给耶格尔一支事后烟的份额。没想到耶格尔思索片刻,用刚学的半吊子俄语说:“Можно——”还刻意地眨了眨眼睛,认定尼古拉吃这套。

尼古拉实在没想到那么常用的一句“可以吗”被耶格尔说出来会这么色气,尤其是那个卷舌的ж真是让尼古拉浮想联翩——更何况!现在耶格尔是在朝他撒娇吗!

这谁挡得住呀!尼古拉感觉全身的血又在往下身冲,他就着手里的半截烟狠狠吸了一口,把剩下的烟头直接扔进耶格尔还没来得及喝的水杯里,然后就带着烟雾再度吻上去。耶格尔微微讶异地瞪大眼睛,没有来得及吞咽的灰蓝色烟雾从四片唇瓣间逸散出去,缭绕在两双带着笑意的蓝色眼睛中间。受到尼古拉和尼古丁双重安抚,耶格尔像猫一样放松了自己,任由尼古拉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即使不刻意引诱,这种姿势的亲吻也足够容易擦枪走火,尼古拉决定在耶格尔耳边说“Можно”报复回去。耶格尔战栗了一下,他记得如果同意可以说“Пожалуйста”,不同意可以说“Минуту”,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毕业快乐。”

番外的番外

第二天尼古拉醒来的时候,耶格尔已经坐在床头看书了。尼古拉黏乎乎地顾涌了两下,把头放到耶格尔胸前。耶格尔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口问:“你们毕业生的宿舍什么时候腾退?”

尼古拉没太睡醒,迷迷糊糊地回答:“还不知道呢……怎么了?”

“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搬过来。”耶格尔轻描淡写地表示。

尼古拉立刻清醒,从耶格尔怀里跳起来:“我现在就回去收拾!”

~

尼古拉带着行李敲开门,露出他标志性的傻笑:“好心的耶格尔先生,能麻烦您签收一下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吗?”

“那可不行,”耶格尔眨了眨眼,“脏兮兮的小狗不能上床。”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尼古拉有点懵:“啊?那……迷路的小狐狸?”

“狐狸很臭。”耶格尔露出嫌弃的表情。

尼古拉错愕地看着不按套路出牌的耶格尔,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耶格尔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问:“那么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

尼古拉福至心灵,理直气壮地回答:“耶格尔夫人怎么能不回自己家呢!”

Th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