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离拍摄地很近,剧组赶时间刚拍完就开始连夜拆除搭建的场景,毕竟这个影视城还挺繁忙,多租一天就是几万块。叮叮当当稀里哗啦轰隆隆的声音在窗外响个不停,连月光也仿佛被扬尘遮蔽了,隔着玻璃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滕梓荆迷迷糊糊地想着,约炮约到刚拍完同一场戏的同事,这还能不能称之为一场合格的一夜情。这一次床都还没上,他就已经想着下一次合作的时候该有多尴尬了。范闲很明显没有想这么多,没心没肺地把手伸进滕梓荆出来的时候随手笼的那件T恤衫里,掐了掐他拍戏的时候就想入翩翩的窄腰,又去拨弄那两颗小巧可爱的乳珠。
滕梓荆的呼吸立刻就沉重了起来,不再纠结于床外之事的他比范闲更直接,径直解了范闲的皮带,隔着内裤很有技巧地揉搓那一团已经微微一硬的东西。
范闲扭着腰借助滕梓荆的手,在床单上把内裤蹭下去,让滕梓荆能更直接地抚慰他的性器。他在滕梓荆怀里扑腾了两下,拉开床头柜抽屉,然后一阵沉默。
“你带润滑了吗?”
“刚拍完戏我哪有那玩意儿。”
“酒店也没有,这种地方好像也没有外卖……”
滕梓荆刚被撩起来一身火,手底下重了些,没好气地说:“我不接受奇奇怪怪的润滑。”
范闲想了一会儿,目光投向浴室。
水声在浴室里隐隐绰绰地响起来,黏腻的亲吻用再多的水也无法冲淡那种暧昧的气息。浴室的光线有些昏暗,黄铜镶嵌的镜子里映出浴缸里荡漾的水花。
常春藤在藤蔓造型的窗栏上快速生长着,遮蔽着对于情事来说过于明亮的月光,只剩下孤零零的烛火在跳动。远方别的城邦还在欢庆小公主的诞生,传来愉快地歌声。而死去一千年的滕梓荆子爵的城堡里只有沼泽一般粘稠的欲望。
滕梓荆坐在浴缸边缘,眯起眼睛注视着半狼化的范闲。这只偶遇的狼人在陌生的子爵面前驯服得近乎虔诚。
我的主人。
范闲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滕梓荆挺立的性器,然后用湿漉漉的鼻尖磨蹭着依然敏感的会阴。浓密而有力的尾巴绕过滕梓荆的臀部,轻轻扫着下面那张翕动着的饥渴的嘴。
滕梓荆喉间逸出婉转的呻吟,永远不会泛起红晕的脸庞却带着沉溺的诱人表情,他揉揉范闲毛茸茸的耳朵,命令道:“直接进来。”
即使受伤也不会流血的特质总是有一点好处的——一千年来一直都是。范闲等待这个命令很久了,他把滕梓荆按到墙壁上,动作急切,尖利的指爪甚至划破了滕梓荆锁骨下苍白的皮肤。那片皮肤翻卷开,然后迅速愈合成原来的样子。
半狼化的狼人拥有兼具了人与狼的特征的性器。包含着骨头的性器强硬地挤进紧致的括约肌,肠道服帖地贴合着它的形状,令范闲满足地长叹一声。
滕梓荆把范闲的毛耳朵轻轻咬在口中,跟随范闲的节奏反复地呢喃着狼人的名字,仿佛在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范闲只顾着把自己挤进肠道的更深处,然后缓缓退出来,再迅速地捅进去。精壮的腰身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不知疲倦地抽插着,带给子爵无边的欢愉。
滕梓荆舒展着身体,他们的胸膛在摩擦着彼此,挺立的乳珠划过对方的,像两片浮萍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擦肩而过。
烛火仍旧在不安地跳动着,映进滕梓荆微睁的双眸里。滕梓荆推拒着伏在他身上的故友,范闲却用频率更快的顶撞回应着他。他们原本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的。
轰炸机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随时都会有一枚炸弹正好落在他们身边。密集的枪声带来了几分新年的气氛,却很快就被绝望的哭喊撕破了。而滕梓荆和范闲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做爱。
不要了。滕梓荆带着哭腔求饶。
范闲温柔地吮吸着他干枯的唇瓣,一只手细细捻着滕梓荆的乳珠,一只手揉搓着他饱满的臀肉。滕梓荆肋下刚刚愈合的枪疤也呈现出暧昧的粉红,他不敢用力,却不是担心伤口,而是害怕身上的人果真抽身离去。
战火离乱了世间的一切,他们必须要珍惜每一次相逢。滕梓荆的后穴贪婪地吮吸着范闲的性器,仿佛要留下他的每一滴精液和整个灵魂;范闲深情地舔吻着滕梓荆的乳肉,仿佛要榨干他不存在的乳汁和未说出口的眷恋。
月光透过阁楼的天窗铺在散落一地的西装上,仿佛世间本可与本心剥离的皮相,在月光下挫骨扬灰、毁尸灭迹。
灵与肉赤诚相交,范闲和滕梓荆相同的报国之情走向了不同的立场,而又在此刻彼此融合。滕梓荆的指甲在范闲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正如范闲带给他的后穴的轻微的撕裂,这些是他们能带给彼此的唯一的伤痛。
范闲的性器抵着滕梓荆的腺体细细研磨,滕梓荆受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范闲打趣说:“要是我现在逼问你情报,你会不会说?”
滕梓荆的表情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的手动了动,大概是下意识地想要掏枪。之前说过只做爱不谈这些事情的,范闲连忙吐吐舌头,又大力操进去。
滕梓荆被他操射了,后穴一阵绞紧,让范闲也交代在里面。脱力的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仿佛是一个永恒的拥抱。
范闲伏在滕梓荆身上缓过来,在身边划了一个手势,一块选项屏幕出现在他手边。范闲划过一堆润滑液催情剂持久水增大膏敏感油,正要选择一颗新型的帮助迅速勃起的蓝色小药丸,滕梓荆伸手关闭了他的屏幕。
“少吃药,对身体不好。”滕梓荆懒洋洋地教训他。
范闲刚刚疲软下来的性器在滕梓荆后穴里拖动了一下,滕梓荆因为这摩擦带来的快感皱了皱眉。
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性爱的快乐仿佛成为了人类唯一的追求。所有人每天都在寻找着不同的对象,完成一场别开生面的性爱。但是范闲没想到今天这一位会这么特别——不吃药?不吃药谁能坚持这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快乐。
模拟月光从天花板很自然地照射下来,滕梓荆后穴里溢出的晶莹液体在超疏水材质的床单上凝结成小水珠,珍宝一般反射着光芒。范闲看见了嘲讽说:“像你这么天赋异禀大概确实不需要吃药吧。”
滕梓荆不语,自顾自打开屏幕挑了一个口交套。范闲偷偷看了一眼,还是山楂味的。量子传输让滕梓荆直接通过点选拿到了套子,他给范闲套上,然后白了一眼范闲,才深深地含了进去。
突然的快感让范闲整个人弹动了一下,然后摔到床上。他仰起头大口喘气。刚刚射过的性器格外敏感,隔着纳米级厚度的口交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滕梓荆的舌头重重地舔过头部,然后仿佛要往顶部的孔洞里钻。尖利的牙齿小心翼翼地收敛着,挑逗一般划过性器上凸出的青筋。
要不然性爱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主题呢,再精妙的机器和程序也不可能模拟出这样的湿润而火热,柔软与坚硬并存的美好。范闲下意识地抓住滕梓荆的头发,挺腰把自己往滕梓荆口中送。
滕梓荆被顶出了眼泪,最后努力克服呕吐反射,把范闲的性器吞到喉咙里。范闲一直喘息着,胡言乱语一般叫喊着,他几乎就要被口射了,可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滕梓荆红着眼眶伏在他两腿之间,有些幽怨地注视着他。
范闲忽然就心软了。这个杀手带着密令千里迢迢来到澹州,费尽心机下了无关紧要的毒,没有杀他。却甘愿为他雌伏,卑微地跪在床边含他的性器,讨好他,侍奉他。
滕梓荆抬头看着这个明明应该是陌生人的少年,前世情人一般的熟悉感让他恋恋不舍地吐出了唇间炙热坚硬的性器,濡湿的眼睫缓缓地扇动了一下。
范闲再也忍不住,一手把滕梓荆捞起来,让他趴在榻上,用手指扩开他湿润的穴口,然后换上他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第一下就捅到底。
澹州天热,榻上齐齐整整地铺着草席,滕梓荆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抓握的所在,只能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范闲的大腿一次又一次撞在滕梓荆紧实的臀肉上,在无边的夜色里发出羞人的啪啪声。
滕梓荆快要到了,想要逃离这根性器,于是下意识地朝前爬了半步。
范闲掐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配合着自己的挺腰,把性器送得更深。滕梓荆呜咽着摆了摆屁股,欲拒还迎。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范闲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不一样,却又存在着很多相同的自然规律。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月光却不再是原来的那束月光。
上天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重新给了他一副健全的身体,他不应该再怯弱妥协,而是要轰轰烈烈地再活一辈子。
享受性,享受爱一个人。
范闲抵着滕梓荆肠道深处射出来,滕梓荆也到了,后穴收缩着挤出范闲的精液,然后顺着白生生的大腿缓缓流到草席上。
滕梓荆翻了个身躺下,范闲也跟着躺在他身边,他们杂乱的呼吸逐渐统一了节奏。月光透过支起的窗子正好铺上他们的面庞。
范闲偷偷把两人的长发攥在一块,仿佛它们本来就应该永远束在一起。他抬起有些疲倦但深情的双眼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滕梓荆安静地望进他目光深处,回答说:“我爱你。”
Th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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